爱糖也爱刀/胡霍景卿/楼诚爱/顺懂/老干部一生爱/懂儿也是老干部/学着AU依旧不ABO
 
 

【伪装者/楼诚】无师自通

几场秋雨过后,天气渐凉,又到了新学年开始的日子。

明镜一早就催着明楼去给阿诚和明台办入学手续,眼见着九月过半,却没了消息。每日只看明楼带着阿诚深居简出,读书看报,有时候捎带上明台一起撒欢。明镜看了几日,终于坐不住,晚饭时堵着明楼问究竟。

明大少爷倒也沉得住气,细嚼慢咽把饭吃完,才道出一个很让明台欢欣鼓舞的消息:时节不好,学生不读书,先生不上课已是常态,读书人十个倒有九个在学堂外游荡,街头巷尾游行的比逛街的都多,一不小心就被漫天飞舞的传单和小报糊一脸。

 

大姐,不如让他们两个在屋里安生待着了。

 

明镜放下筷子长吁短叹,十几岁的孩子不念书是万万不行的,何况是明台这天生闲不住的个性。

明楼不忍大姐发愁,试探着问,要不,给他们请个先生回来?

明镜闻言来了精神,一脸和蔼的看向阿诚和明台。明台本以为可以彻底解放,还来得及庆祝就闻此噩耗,立刻扁了嘴。倒是阿诚歪了歪头,饶有兴趣的看着明楼。

明镜也回头上上下下打量起自己这位弟弟,一副了然的表情。明楼暗叫不好,寻思自己这次又挖坑把自己埋里头了,还没来得及开口,明镜果然一锤定音。

 

那就你这个做大哥的吧。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,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总好过每天混吃等死。

大姐,您这是怎么说话呢,我每天也有很多正事要忙。

跟那些狐朋狗党的来往能有什么正事?能比教弟妹们学习上进更要紧?你好歹也挂了个经济学教授的头衔,几个半大的孩子都教不了了?哦对,话说回来只教他们两个我都嫌浪费,明天你去把你明堂哥家的两个小侄儿也带过来一并教了吧。

 

明楼连忙赔笑。即便我想教,一个人哪教得了这么多人,大姐也不怕我误人子弟。

明镜不屑,明大教授,你这几年法兰西的洋学堂都白念了?实在不行,还有阿诚帮你,边教边学。不过先说好,多读正经书,认认字背背诗。你那些仕途经济不要教了。

 

 

这明家到底谁说了算,是大家心照不宣的。

不出三天,学堂的事就有了眉目。明镜和几个家里有学生的亲戚们,张罗着在明公馆收拾出一间屋子,次日就要开学。

 

明楼虽说不耐烦做这事,但大姐有命,苦笑半晌也就认了。抄着手看几个亲戚忙里忙外,一晃三叹的准备回屋备课。一转身却瞥见一旁的阿诚一声不吭低着头,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清清瘦瘦的十五岁少年,沉默寡言少年老成的正经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搂在怀里好好揉上一揉。

思及此明楼悄悄靠了过去,可还没伸出手就被明诚机警的躲开了,微红着脸埋怨。

 

大哥,我不是孩子了。

阿诚,我们“明家学堂”第一天开学,你看教什么好?

大哥教的,样样都好。

你是我的助教,给点意见。

大哥,不要打趣我了。

 

阿诚抬手,有点不自在的撩了撩垂在额前的碎发,目光有些躲闪。

 

前几年,经常半夜还能看到阿诚房间透出的灯光。几次被他逮到挑灯夜读不按时睡觉时,都是这样的动作,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。

明楼这才想起来,阿诚开蒙晚,入学也晚,好在天资聪颖又刻苦努力,学业上半分也没落下。但身为明家的孩子,带着招惹非议的炫目光环,在学堂难免会受到些质疑。如今要跟明家的孩子们一起读书,明楼想了想,心下有了主意。

 

 

 

第二天一早,几个孩子高矮胖瘦坐了一屋子规规矩矩等开课。明镜明堂还有几个表兄弟名为关心实则看热闹,也都在一旁围观。

一开始,明楼也一本正经说了些劝上励志的话,他注意到阿诚听得认真仔细,不无得意的想,这办学堂的法子,似乎还是不错的。阿诚昨晚听他提起第一堂课是“成语”的时候,松了口气的表情着实可爱,就算是费点心思当老师去教教都是值得的。

谁能想到,阿诚的启蒙读物就是成语故事呢。

 

 

之后,明楼借口测测大家的水准,让几个孩子做起了成语问答。最初无非是些“一马当先”“七上八下”“十万火急”之类的简单入门词汇,这一年明台不过八岁,聪明伶俐,其他几个孩子都比阿诚略小些,都是对答如流。明楼看阿诚开始蹙眉不语,一直坐在一旁搓着手,显然有些紧张,便有心卖弄。

 

 

一个形容读书人刻苦勤奋的成语……

 

个头最小的明台已经把手高高的举了起来,问。

大哥,我不会写那几个字,直接告诉你行吗?

 

明楼不动声色的拿眼神示意他,继续说道。

可以,不过这个跟一个物件有关,比如我和阿诚哥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,明台,你想清楚了再回答。

 

明台闻言把小手放了下去,有点迟疑的看看不远处的明镜,眼珠一转,又把手举了起来,不无得意的高声答道。

 

红袖添香!

 

身后几个大人哄堂大笑起来,明楼看到阿诚把嘴抿成了一字型,没笑出声,默默的把已经写好的“挑灯夜读”藏了起来。

 

明楼跟着也乐不可支,忍着笑继续问道。

你会的倒多,既如此,你再说一个成语,形容兄弟关系融洽和睦的,说的好,大哥给你买糖糕吃。

 

明台听说好吃的,咬着嘴唇咽了下口水,用眼神向阿诚求救。

阿诚目光不离明台,指指明楼,又指指自己,悄悄冲着站在讲台上的明楼双手抱拳一拱手。

可惜明台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,阿诚心下明白这是大哥有心让自己出彩,暗自把“兄友弟恭”四个字写了下来,正准备张口。

 

举案齐眉!

 

这次连明楼都绷不住了,一屋子人笑作一团。明台觉得受了鼓励,甚是得意,一溜小跑到明镜身边邀功。挨着明镜坐的明堂表哥摸着他的小脑袋,略有些浮夸的点头称赞道。

后生可畏,前途无量啊,前途无量……

 

明镜客气了几句,说道这两个弟弟都是明楼一手教出来的。明堂忙讨好一般又补了一句。

为人师表,青年才俊,气度不凡啊,气度不凡……

 

眼见着课堂乱作一团,这课也是上不下去了。那厢二人受不了亲戚之间客套的阿谀奉承,阿诚一早就开始默默帮明楼收拾东西。明楼趁乱偷偷接过之前他写好的几个成语,两个人相视一笑,目光里满是赞许。

阿诚眸子里清清亮亮的,都闪着光了。

 

远远听到明镜还在继续追问明台。

那你看你两个哥哥这么合作默契,还有什么好的成语可以用呀?

 

眉来眼去!

 

 

大哥,到底是谁教了小明台那么些乱七八糟的成语?

别看我,他无师自通。

你觉得我傻? 他今天说这些你敢说你不知道?

 

明助教歪着头看着明教授,笑的意味深长。明教授也是一抿嘴,笑的暧昧不明。

意料之中,意料之中。

 

 

至于若干年后,明家两位弟弟无师自通的跟大哥有样学样,那就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了。

至于之后三兄弟前赴后继,无师自通的一手构建了“明家无后”这个惨绝人寰的事实,那便是连明大教授也料不到了。

 

 

+END+

关键词是不是可以“开学”和“为人师表”算在一起呢


 @楼诚深夜60分  还是,迟了。

08 Sep 2016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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